第209章 一见如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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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别人了,就连那老丈也吓的一怔,半天没说话。 毕竟他们骗过不少人,一时还真记不清有没有这个人。 然后那人又指了指旁边:“哟,你们一大家子都来了啊!爹、娘、阿兄!哟哟,连你那个二表兄也一起来了?真好,真齐整,省得我找了!” 大家也回过味儿来了。 等等,不对啊!仙人跳? 听他这一叫,原来这些人是一伙的?是骗子?原来这围观的几人也是一伙的? 对啊,大家都跑了,就那两三个人没跑,原来他们居然是一伙的啊! 顿时就有反应快的人叫了出来:“这是念秧吧!” “肯定是念秧啊!我居然没看出来!” 大家顿时升起了被愚弄的愤怒! 那几个大汉根本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揪着就走:“这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!不剥下你们几层皮来,老子就不叫李大虎!” 他们推推搡搡的就把那几人弄走了,一个个凶神恶煞的,也没人敢跟上去看热闹。 然后就有人回来,想再问问那两个倒霉男人,毕竟得到第一手情报,才好回去说八卦么! 就在这个时候,唐时玥的骡车驶了过来,两个大汉一边一个,推着那两人就上了车。 并没有人看到,两边猛然弹出了两个黑影,速度快的大鸟一般。 几乎就要扑上车的时候,却见被抓住的男人,袖底的手掩在后头,轻轻摆了摆,那两道黑影,又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。 唐时玥现在来镇上,不怎么坐福寿酒坊的骡车了,就是普通的骡车,倒也不会暴露。 迅速驶出一段路,就见韩翼正笑嘻嘻的倚着墙等着呢! 骡车停下,那两人对视了一眼,跳下了车,那青年理了理衣襟,含笑道:“多谢这位郎君帮忙解围。” “别谢,”韩翼笑着摆摆手:“我们混街面儿的,不跟你们这些有钱人谢来谢去,不用谢,要谢就直接给银子。” 他摸了摸下巴:“我听说那个老头已经狮子大开口到五百两了?我们不用这么多,给一百两银子当谢仪,一点情份也不用欠,多好!” 青年默了默,倒是笑了,就向那少年一个示意,少年就从荷包里掏出一百两银子给了韩翼,一边打听:“那些人干什么去了?他们真的是念秧?” “看着挺像的。”韩翼道:“不过你放心,收了你的银子,别处不敢说,起码在龙门镇,不会再叫他们烦你了。” 唐时玥也道:“你们要去哪儿,我捎你们一程?你们应该带着随从吧?” 青年犹豫了一下。 少年倒是眼神一亮,立刻就扯住他袖子:“好啊好啊!舅舅,让她捎我们一段儿吧?”一边就上了车,还吸了吸鼻子,眼神儿就往旁边几个坛子上瞅。 唐时玥开了车门请他们上来,韩翼不放心,也跟着上来了,跟陈酒坐在外头。 那少年看着十五六岁年纪,圆脸大眼,精乖伶俐,上了车,先施了一礼:“小娘子有礼!” 唐时玥还了一礼,一边问:“你们要去哪儿?” 少年问:“你们这镇上,哪家酒楼客栈最好啊?” 唐时玥道:“四方酒楼。” “啊?”少年问:“为什么他最好?是好吃的最多吗?” “有很多原因,”唐时玥半开玩笑的道:“最主要的是顺路。” 少年哈哈的笑了起来,转头看了那青年一眼,青年点了点头,少年便道:“那就去四方酒楼吧!” 韩翼不用吩咐,就催动骡子,少年一点不认生的继续问:“小娘子,那些人到底去哪儿了?送官了么?” “没送官,”唐时玥头也没抬的道:“这种念秧,一般都是做一局换一个地方,他们既然瞅准了你们,那起码在这个地方,他们还没犯事儿。要是送官,要查他们干过什么不好查的。” 少年哦了一声:“那去哪儿了?” 唐时玥指了指韩翼:“你看这个人,半从良的混混头子一个……”韩翼回头笑骂了一声滚,唐时玥也失笑,续道:“那些人在他的地盘儿上骗人,他估计要把银子都搜出来,然后打一顿赶出去吧。” 少年道:“可是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念秧呢?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?” 唐时玥懒的解释:“因为我长了眼睛。” 少年道:“可就算我们衣着光鲜,也不一定就是好人啊!说不定是衣冠禽兽呢?” 唐时玥无语的抬头看他:“……” 见过骂人的,没见过骂自己,还骂的这么狠的。 那青年连连咳嗽,显然也被这孩子雷的不轻。 青年看着有三十许年纪,身量颀长,容貌俊雅,气质温暖而醇厚,浅笑的模样,叫人不经意想起《大明宫词》里小太平初见薛绍“我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面孔,以及在他刚毅面颊上徐徐绽放的柔和笑容。” 瞧着十分顺眼。 唐时玥就难得耐心的道:“因为几点,第一,那小娘子露的太‘巧’了,该露的全露出来了,不该露的全没露出来。第二点,他们几个人的话说的太有水平了,时机也太好了,一步一步把你们钉的死死的。第三点,那老丈头发全白了,看着都快死了,声音也太嘹亮了吧?第四……” 她不耐烦再说了:“总之他们露出来的疑点跟个筛子一样,太容易看出来了。” 少年哦了一声: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?我到现在还不觉得他们是一伙的,他们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啊?” 唐时玥好得瑟的筋又起来了,她摁了摁没摁下去,忍不住就道:“群体只会干两种事情,锦上添花或者落井下石。这人呢,一到群体当中,脑子就会越来越不清醒,因为人云亦云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挺厉害,从者云集!是非什么的,根本冷静不下来去想。” “所以,在大多突发事故中,第一个说话的人至关重要。举个例子,街上一个男子在打一个女子,如果第一个人说的是,别打了!别打了,再打要出人命了!” “那么,很多人都会跟着劝他,有人还有可能拉架。但如果第一个人说的是‘也不知道这女人干什么了’,大家就会觉得,哎,女子一定做了什么,所以才会被打,这样大家很可能就会选择袖手旁观。” “所以,你现在再回想回想,那几个人说的话,说的时机,是不是就懂了?” 那青年微微凝眉,认真的看了她几眼。 少年也是愕然,他呆呆了想了半天,然后一下子站起来:“还真是啊!这也太……太……”他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精准的形容词:“小娘子你也太犀利了!” 唐时玥摆摆手:“过奖。” 少年道:“我姓盛,叫盛齐,年纪小还未取字。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 唐时玥道:“我姓唐。” 青年也起身拱手:“某姓雁,名东。雁过留声之雁,旭日东升之东。” 唐时玥点了点头:“雁郎君。” 陈酒看几人相谈甚欢,忍不住问道:“盛小郎,那你们为什么会被他们瞅上啊?听说这种念秧,盯准了能筹划好几天,跟人几百上千里路呢!你们就一点没察觉?”